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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来了，孩子们都已背起书包，走进学堂。侄女也不例外，今年已经是中二班了。没有赶在开学前见面，就在第一个周末，避开下雨天，我们就在路边走了走。
这次，我们没有讨论关于我有没有家人的问题——这个夏天，开始认真观察社会现象的侄女发现了很多问题，最主要的关注方向是关于人员的家庭关系。她曾一度坚决地认为我没有家人，而我告诉她，她的爸爸就是我的弟弟，她的爷爷奶奶就是我的爸爸妈妈：那次，我甚至还听见她临出门问她妈妈“姑姑是爸爸的什么人”？ 她曾经喜欢坐摇摇车，这两年应该已经不流行叫唤“爸爸的爸爸叫爷爷……”那种了。难道是我记错了吗，她似乎早就过了要坐摇摇车的年龄了。
我们这次分析了狂犬病的严重性。侄女喜爱猫猫狗狗，几乎愿意和所有的小动物相处，好像从她不会走路的时候，就有所表现。每次回到农村老家，她总是希望多看到一些满地跑的动物。 就是在城里也差不多，遇见人家遛狗，她就会跑过去围观，让人远远地都能够感受到她那种想要去抚摸或抱抱狗仔的冲动，很强烈。这次是有个爱狗的人遛了两只狗，我们都分别离开之后，转过一个路口又遇到了一次——侄女就问我，她自己为什么不能养狗。 我反问她，狗狗拉屎了，你愿意去清理吗？ 侄女说，我让我爸妈去清理。
我就说，是你自己要养，就要自己去负责它吃的、用的，怎么能让别人帮你做呢？而且每天还要遛狗，就是带狗仔出来玩，凡是养活有生命的东西都很麻烦…… 反正，她也喜欢出来玩，所以没感觉到这将会是一个多么大的麻烦。于是，我就进一步说明：所有的动物，不像人一样有理性，随时都可能攻击人，有时候可能是无意的，但也会伤害到人。更可怕的是猫猫狗狗咬伤、挠伤，如果携带狂犬病——这个问题很严重，我们讨论了很久。
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，还是不能说服她，我就说了句略带“欺负人”的话术：你现在还很小，有些问题已经超出了理解范围（我的本意是希望尽快结束这个话题，也确实有不能跟她讲的范畴——譬如，喜欢猫狗最危险的地方在于，临终一念倘若缘到它，那个境界就有可能牵引自己去了那一道。一旦沦为畜生道，通常就是五百世。六道轮回这个话题，我通常都不会跟一个慧力不强的成年人说叨，更何况像侄女这么小的孩子）。 侄女立刻停下脚步、仰起头，很认真地告诉我：“我什么都知道！” 她说得铿锵有力，毫不含糊。顿时，我觉得自己错了，没能以理服人；然而更多的是感觉很好笑：一下子就想起短视频里那个凶巴巴的小女孩，泪水长流还拖着哭腔警告奶奶还是谁（总归是看管她的长辈妇人）“你不要看小我，我明年就大班了！” “你大班了又怎样？”（被警告者质问） “上了大班，我就收拾你。”那小女孩说很霸气的一嘴四川话。 原先看到那个短视频的时候，就觉得很好笑，这下似乎有些应景了。很清楚地记得，我和侄女在刚开始聊天的时候，就听见她说过：今年还是中二班，明年就是大二，要照顾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们…… 听起来，侄女对于幼儿园的集体生活，并没有那么厌恶或反感。我顺口问她，你们班有多少个小朋友？ 侄女说“我不知道。” 这个什么都知道的人，可能由于还不识数的原因：我也曾听到她数数，能够数到十的；亦或是她们班超过了十个孩子，也有可能是她真的没数过，根本就没留意到；毕竟才开学上了两天课，大多数孩子正处于以啼哭为主的适应期——我也不找理由了，反正她给我的回答是不知道，这个把柄是攥实了。
虽然有理，但我也并未占了上风。一直到走进家门，坐在饭桌前，侄女还在继续狂犬病的延伸问题……一个人喜欢什么东西，是不愿意接受反驳的，大约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支持或证明自己的需求是正确的。 侄女只是希望能养一只狗仔或者小猫咪，仅此而已。 还有，这些照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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